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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hat I couldn’t give in life, so do in it
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两个人，一个惊艳了时光，一个温柔了岁月。
一
正如这座城市一样，偏居一隅的河海对常州来说，也小的难以让人过目不忘，或许，在这样的一座小巧玲珑的学校里，遇见一个人，是件很容易的事情。可在这不到200米的距离，我们还是走了五年。 于是，傻傻的你总是喜欢问：为什么你非得毕业后还要回来考研？为什么你是机电我是商院，我们还会邂逅？为什么你非得选择和我坐在一个教室？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你……也许这一切，都是命。你说是吧？可我们的故事却又要从哪里算起呢，丫头？
记得那是十二月初的一个中午，安静的校园，阳光透过图书馆书店的窗棂，安静的洒落在一排排书本上，淡淡的墨香中夹杂着几缕腊梅香。那一天，你穿着粉色的韩版外套，围着大红色的围巾。帽子上缀着的两个绒球随着读书的节奏，不停地跳动着。手指时不时的挽起前额洒落的刘海。长长的睫毛，瘦削的脸庞。深深地吸引了旁边而过的我。那一刻的你亭亭玉立，宛若菡萏。也是这一刻，你走进了我的心里。
如果说，我们之间存在着交集，那就是你坐在教室的后门，我在前门，你说，是吧丫头!其实每天中午你进教室的时候，就算闭着眼睛，我都能猜出那是你，也许这是一种习惯吧。
当然，我也有听不出来的时候。如果没有记错，那是我们一起考研期间，你唯一一次穿高跟鞋。假装从梦中醒来的我，正好看到了，探头探脑的你，目光对接的那一瞬，你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，红着脸，双手轻轻地将门推开，进门，转身，又轻轻地将门关上。然后慢慢的向座位走去。后来的你说，之所以这样做，是不希望打扰大家的休息。傻丫头，其实你是知道的，那天的教室里，加上你，总共才5个人。
其实，我也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，虽然每天都可以遇见你， 可还害羞的不敢和你打招呼。你也和我一样，是吧。这种默契也挺好的，秋末冬初的黄昏，两束暗黄的灯下，我们各自安静的温习。你的英语，我的政治。我们都在聆听。你说，我们的爱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。想了又想，真的如此。记得那一天，恰好你的手电筒没电了，你时不时的跺脚，唤醒沉睡的楼道灯。继续阅读。最终的我鼓起勇气，说：“同学，你用我的灯吧，我和你换一下。”这样，我们成功的搭讪。
后来的你我熟悉了，你总喜欢在看书累的时候，调皮的将手电筒的光束对着我晃晃。于是，逆着灯光的我，总能看到一个微笑的你。那甜美的笑容，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，也许这就是爱情吧，虽然它来的有些突然。
二
我是丫头，我决定把工作签在常州了。
虽然，你有几次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选择。我总是回答你：常州也不错呀，这里不会堵车，城市也很干净，我在这里待了四年，对她也有了感情……闹闹，你也知道的，其实你的因素占了很大一部分。因为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了你对我的爱。丫头相信，你的眼神不会撒谎。
我知道你曾和你的朋友说，你这一辈子亏欠了我两样东西，你永远都无法偿还：一是因为你的原因，我没有安心复习考研，没有考上自己理想中的学校；另外一件就是我放弃了合肥的那家企业，为你而留在常州，可你还要去南京读一年的书。闹闹，你不用这样想，我们谁也不欠谁，和你一样，我也是一个愿意先付出，在期待有回报的人。
你还记得吗，那一次年末的时候，你从南京回来看我，恰好我生病。在医院的输液室里，医生说我的血管细，不容易扎点滴的针头，虽然屋里开着暖气，医生也用暖手袋帮我捂手，可还是找不到血管。你一着急，直接握住我的手，用你的手不停地搓着，再把我的手贴在你的脸上。然后，你又一下子拉开自己的外套，将我的手用你的腋窝紧紧夹住。你说这样子我手上的血管舒张的就会快些。闹闹，你知道吗，那一刻的我虽然有几分娇羞，可更多的是感动。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如此的体贴、心疼我。我知道我像个小孩，你总是处处让着我，宠着我。你的手机里偷偷记载着我爱吃菜，喜欢穿的衣服，你保留着我们发的每一条短信……你说，我就是喜欢你这小孩子的脾气，你也不用改，大不了把你当成闺女来养就好了。
还有我是一个晕车的人。平时就不怎么坐公交。那一次，你带我去青枫公园赏花，从学校出发，我们步行了近四个小时才到公园。一路上，你不停的给我讲常州的历史，从阳湖词派到孟河医派在到常州三杰；从季扎让国到徐志摩笔下的《闻天宁寺礼忏声》，第一次觉得你的学识那么渊博。那么的让我着迷。你说你非常感恩这座城市，因为它让你邂逅你最深爱的丫头，虽然丫头并不是你的初恋。但她让你产生了——择一城终老，选一人白首的念头。若能在这一座城市与丫头终老。那将是你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。
“如果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呢？”我突然问道。你沉默了。过了几分钟，你缓缓说道：“我没有想过那样的结果，如果真的会有这样的结局，我想我会离开这座城市，我不想让在一座背负伤感的城市生活，因为这座城市太小了，也太熟悉了，在这样一座处处有你背景的城市里生活，我承受不住。”对不起，闹闹，或许我不该提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，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少拿感情开玩笑的人。
在公园假山的长桥上，你背着我往上走。四周花香四溢，西渡的斜阳，又将染红的天空，从水中吐出，衬着深红的桥面，满满的幸福颜色。闹闹，你知道这一刻我在想什么吗。我想到此刻的我身着洁白的婚纱，走在婚姻殿堂的地毯上，那新郎是你。嘻嘻，你说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古怪了呢。我知道我深深地爱上了你。
三
和丫头吵架了，这是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以来的第一次吵架。和她冷战已经一天多了，人见不着，电话不接，发的短讯也不回。今中午还是找到她了。
夜晚，牵着丫头的手，走在落满梧桐叶的路上，丫头像个孩子一样，来来回回的踩着落叶，路灯不时地拉长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。
“闹闹，你还记得我大四下学期吗？那时候我忙着做毕业设计。你忙着研究生的复试。就像现在这样，我们天天在一起自习。虽然已经是春天了，可天气仍然寒冷，我们就把桌子搬到阳光可以照到的地方，我累了的时候，就躺在你怀里休息。你说，那时候的我们多幸福啊。”
“恩，当然记得啊。每次把你睡觉时，我只要稍微动一下，你都像个娃娃一样的撒娇。为了让你睡得安稳，我就一动不动抱着你，你知道我最喜欢看你的睫毛，每次你睡觉时，我都会偷偷的看。”
“嘻嘻，我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吗，某人不说要像养闺女一样养我吗！哼，现在就反悔了？”
“没有，喜爱都觉得不够，怎么会后悔！“
“这还差不多。对了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，要不然我就不会像这次一样这么轻易原谅你了。”
“下次不会了，你知道吗，今天我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。”
“是吗，我怎么没有觉得呢？”
“我像一个疯子一样,从考研教室到图书馆，再从二教到一教。每一个门打开的教室，我都寻找了。可我找不到你。我颓废的躺在D区的一个角落里。那种宛若刀割的滋味，真难受。”
“你傻啊，我不是拿着你的卡了吗，我在图书馆呢，你进去了，不就找到我了吗。”
“当时只顾着找你，那想的这么多。”
“恩，也是你个傻子。闹闹，你说今天我是不是太过分了？”
“没有，是我不好，不应该像你发火。”
……
我不喜欢离别的车站，因为每每坐车，总不忍看那些离人。可今天的主角是我和丫头。一任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，搂着丫头，静静地坐在候车室里。
“丫头，不要哭啊。我们就分开十多天，回家后，我还会像以往一样，天天电话你的。”
“恩，我知道，可是每一次和你分开，就特别的难受。闹闹，你说这一次回家，你会不会就把我给丢了？”
“傻丫头。我怎么会呢。我对你是越来越喜欢，恨不得马上娶你回家呢。你听听我心跳，是不是和初见的时候一样？”
“切，什么时候你也变得油嘴滑舌了，当初我看上你的是因为你的老实。以后不准在油嘴滑舌了。你过来，我听听你有没有说谎,嘻嘻……”
……
18:50发往xx的班车还有一位乘客没检票，请抓紧到检票口检票……突然广播里传来一阵声音。
“闹闹，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班车到点了，你买的末班车不就是18:50的吗？”
“不会吧，还有五分钟才到18:50吗？”
“咦，还真是的，丫头，那我走了。你早点回去。今天风大，回去时你小心点。”
走过检票口，回头那一刹那，发现丫头站在检票口，挥着手，再向我告别。夕阳的余晖将丫头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，长的铺满了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在车上，收到丫头的短信:闹闹，你的背包里我放了一些零食，你在路上可以吃。还有你的常用的那个笔记本中，我放了五百块钱，到家后给阿姨买点东西。本来想买东西让你带回去的，又不知道买什么。就麻烦你了。最重要的是，到家后，和我聊天可以，但我不准抱着手机睡觉。会有辐射的，一路顺风哦，嘻嘻……你的傻丫头。
“恩，我知道了丫头。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，你也要照顾好自己。不准你偷懒，不吃早饭。~~”
顷刻之间，有一种念头——以吾之姓，冠汝之名；今生今世，不离不弃。
四
我把工作签在合肥了。
不仅是想给丫头一个惊喜，更多的是想给这个长不大的傻丫头一个安稳的家。彼此停止漂泊。其实合肥也挺不错的，不是吗？至少这座城市，我和丫头的家都可以在3个小时内到达。而且这一座城市，有丫头的很多亲人。可以减少她对家的怀念。我对自己说：人总是要面临各式各样的选择，总要有所舍弃。钱少的时候，可以少花，可陪你走过艰苦岁月人的丢了，就永远再也找不回。要学会珍惜。
拍毕业照的时候，我借了一身硕士服，拉着丫头在校园里来回的拍照，想把这座城市记在我们的回忆里。毕竟我在这里邂逅了她。
“丫头，马上就要离开常州了，今晚我们去学校的礼堂看一次电影吧。”我们手拉手，走进礼堂。还好才刚刚开始：
三世前，你是烟雨江南的蹁跹少女，七弦横抚。迷醉我心，于是缘溢三生。今世，我几经困苦，终究还是找到了你。虽然从认识你到现在，我从没有说过：我爱你。可我一直在努力，努力的以我的方式去爱你。这些年来，感谢你对我的包容，你陪伴我的点滴岁月，让我觉得，有你真好。如果说，爱情是一场旷世的长跑，丫头，我想停止这场长跑，嫁给我好吗？虽然我的肩膀并不宽阔，但我相信我仍然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地，丫头，嫁给我吧……
不错，我骗了丫头，这是我准备了好久的一场骗局，主角是我和我家的丫头，我想给她一个家，倾我所有。
THE END
“喂，是你吗，丫头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还好吗？”
“我很好，你呢，闹闹？”
“想听真话还是假话？”
“真的吧”
“我订婚了。她叫丫头，和你同姓同名，是你老乡，专业和你一样，准备在合肥定居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要这样，这样真的不好……”
“因为我还在爱你。还记得你离开时，我说的那句话吗：青梅枯萎,竹马老去。从此,我爱上的人,都很像你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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